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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樾最先察觉到不对，他的脸sE渐渐沉了下来，眼底的温和被冷意取代。

    他冷冷扫了闻司韫一眼，手指收紧，轻轻拉了拉沈稚樱的手，示意她该走了。

    可沈稚樱和闻司韫都没察觉。

    沈稚樱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，前世的记忆与眼前的景象交织，让她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闻司韫则还沉浸在记忆清晰的冲击里，目光里的眷恋几乎要溢出来，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些什么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这一对视，竟足足持续了两分钟。

    秦时樾彻底没了耐心，手指用力，几乎是拽着沈稚樱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划过一道急促的弧线，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凝滞。

    沈稚樱被他拽得一个趔趄，才猛然回过神，连忙跟上他的脚步，小声说：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    她知道秦时樾生气了，可刚才闻司韫的眼神太过黏稠，让她一时失了神。

    秦时樾没回头，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：“对不起什么？”

    沈稚樱噎了一下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
    说自己被闻司韫的眼神吓到了？

    还是说自己想起了前世的事？

    这些话都不能说出口，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