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狗 (第2/3页)

/br>    因为那代表自己「还有被注意」。

    没人注意的时候，他会主动去帮忙。

    替别人整理文件、泡咖啡、清桌子。

    他说：「我喜欢帮忙。」

    但我知道——那不是喜欢。

    那是恐惧在讨好。

    狗的忠诚，不是出於Ai，

    而是出於害怕被丢下。

    他总是第一个到公司，最後一个离开。

    下班後还传讯息问：「今天有让您失望吗？」

    那句话里没有尊严，只有求饶。

    有一次我问他：「你不累吗？」

    他说：「习惯就好，至少我还被需要。」

    那句话让我想了很久。

    被需要——这是狗一生的信仰。

    只要被需要，牠就能原谅一切。

    我曾看到他被主管骂到声音颤抖，

    仍然站着点头，说：「我下次会改。」

    他没有哭，没有怒，

    只是那笑容开始裂开，像被风乾的皮。

    之後他回到座位上，打开电脑，

    打字、修改、再检查。

    同事看不下去，问他为什麽不反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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