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样没有礼貌,你一点不见怪,今天还来看我,我心里很难过,也很高兴!”    说着,李太太伤起心来了,从茶几旁边墙壁的挂钩上,拉下一条毛巾,唏嗖、唏嗖地擤了两下鼻子。    章敬康跟李太太有着同样的感觉,但他找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表达他内心深厚的同情。    “章先生,说起来我也不能只怪阿文,孩子不好,大人要负一大半的责任,我现在懊悔已经来不及了。”    2    对她的怨艾,章敬康觉得不便正面表示意见,但也不宜再保持沉默,转过话题问道:“李伯母府上哪里?”    “江苏。”    “我也是江苏,江苏南通。李伯母是——”    “无锡。”    “噢,好地方。李伯母哪年来的?”    “一九四九年。原来想看一看情形再说,哪晓得来了不久解放军就渡江了,无锡一解放,不再回去,就这么住了下来。当初如果决心要到台湾来长住,总要好好准备一下。那就无论如何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。唉!”李太太又叹了口气。    “李老伯呢?”他已可断定李太太是孀居,但在说话的技巧上不能不这样明知故问。    “失踪了!”    “失踪了?”章敬康对她的回答深感意外。    李太太的神色非常黯淡,那当然是她最伤心的事,但时间可以冲淡情感,虽然是惨痛的回忆,日子长了,也就会慢慢想得开些,因而能够冷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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