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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差最后那根‘稻草’了,不知道是什么,但似乎什么都可以是。    他才十八岁,就已经不想再遇到别人了,怎么能这样呢?怎么会这样呢?    邢愫住了两天医院,谈笑除了工作,几乎都在医院陪她。    中午,谈笑出去给她买了饭,回来一边收拾一边跟她说:“急诊里打起来了。电梯里听人说了两嘴,好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爸爸,孩子被确诊为白血病,医生态度不太好,不乐意了。”    邢愫一句半句地听着,看了眼手机,十二点二十。    谈笑接着说:“我发现这两年除了新闻上对医生宽容,现实里他们还是‘弱势群T’。病给你看了,还得给你赔笑脸,不然就是态度不好,就是盼着你Si,就得被拎出来声讨。”    邢愫又看了眼手机,十二点二十一。    谈笑把饭盒都打开,筷子、无糖热饮也备好:“过来吃吧。”    邢愫拿上手机,走过去。    谈笑夹一口菜:“那会儿我考大学,我妈就让我学医,把医生描述得真跟天使似的,现在想想,真是庆幸我没走寻常路。”    邢愫拿筷子之前再看一眼手机,十二点二十二分。    谈笑终于发现了她频繁看向手机的动作:“看什么呢?半分钟看一回?你再看多少遍时间也是一分钟一分钟的过。”    邢愫才说:“医患关系紧张不是单纯一方的问题,媒T的口头‘心疼’不痛不痒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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